『只许庭花与月知』「儒门」暗卜心(8)
* OOC,复健期,流水账
* 本篇篇幅:云玉>御凤>墨邃
〔玖〕
〖秋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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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惜夏日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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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风古道停电了。
坐在办公室里的玉离经眼前一黑,再次闭上眼,用了几息时间,勉强适应了这番突变后,再睁开眼,第一反应是赶紧通知。
群里已经炸锅。
玉离经想也是,大家应该都知道了。
手机未及放下,云忘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“离经,你没事吧?”
“停电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我刚才还在准备巡视呢,整个P大都停电了。”
“儒学院宿舍那边情况如何?有人困电梯里了吗?”
“嗯……我正在过去。这个时间学生在食堂的多,整橦楼吵得都要掀翻房顶……是有学生困在电梯里了……啊?几个人,不清楚……住8层是一笔春秋的学生……系雪衣在里面?离经?”
“我有在听。学长怎么说的?”
“请我们不必着急……再等等,不行的话就采取非常手段。”
“嗯。”玉离经说,“叫他不必留手,救人要紧……嗯……法儒当年也拆过自家的门。”
云忘归一边提醒学生,一边下楼去找离经。这次停电挺不是个时候,当然不是说停电要挑个好时候,只是说用电高峰期夏天停电接受相对容易,也是普遍发生可能。
当年吧,夏天停电,大家嫌热了完全可以拿扇子到楼下坐一坐,在寝室聊聊天,都没人睡那么早。水管在白天被烤得发烫,借着黑接点水,不冷不热的,冲冲洗洗方便又舒服。
儒学院的学生也都放下架子,这会谁要跟你比扇面书法字画优劣几何。痛快的,有西瓜没吃的大家拿出来切块分分,大快朵颐。
云忘归和下面儒生打成一片,手疾眼快抱了小半个瓜,捧着就满校园溜溜地找离经。
玉离经躲了个清净地方,占尽高台,正一粒粒给自己喂着紫葡萄。对面墨倾池的白发张扬,夜色中尤其显眼,远远就让云忘归瞅见了。
云:“诶!背着我和离经偷吃什么好东西呢?”
墨:“小龙虾。”
云:“啥?你们还去校外打野味了?”
玉:“没吃呀,是他去的。”
墨:“离经说你肯定会找过来,我们才留到现在。喏,还有这个。”
他敲了敲啤酒的玻璃瓶,老板说了,喝够五瓶还能再过去换一瓶。
玉:“你少撺掇忘归喝酒。”
云:“就是!来给我让个座!吃虾吃虾!——还有瓜!”
墨:“放心,尊驾找不过来的。”
岂止是法儒找不过来,停电后坐着乌压压一片人找几个不想被人找到的人,不是笑话么。人堆中的御钧衡也很无奈,云忘归拿着他的瓜跑了,跑得比兔子还快,一溜烟蹿得没影儿。
他想追一追的,哎呀,哪里追得上。
还一不小心撞到了人,“姑娘,对不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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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生色不甚美,虽绝世佳人无其风韵,楚楚谡谡,其孤意在眉,其深情在睫,其解意在烟视媚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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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。”
摸索着下楼的御钧衡又被云忘归给甩了,亏他还知道直接去找玉离经比较实际,结果路上又把人撞到了……
似曾相识的声音……
嗯?
是她?
当另一个念头再次生起的时候,御钧衡感觉有点像被人撞到或被人推了一下,但还是没有看见那个念头,只是稍微有点了知。
就这样晕晕乎乎地到了玉离经办公室。
“主事,今晚我们的检查工作还要继续吗?”
“……不必了,有劳你。”
“谢谢主事。”
玉离经:?
“主事是在等云部长吗?”
“忘归啊,是呢。你找他有事吗?”
“没……”
玉离经被他搞得一头雾水,他不是和忘归一个部的吗?这个御钧衡该不会是个假人吧?
他木木地走出去。
咂摸一丝丝甘苦杂陈,那个念头大概是喜欢。说一见钟情总是有些过分了,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。
因而这样的喜欢才是没由来过分。御钧衡捧着一腔孤勇,天涯海角,想要寄出去时却发现没个收信人。幸好没有问过玉主事,那样的女子,若真在儒学院,他又怎么会不知道。
如果他遇见的她跳脚朝他大喊:你道歉!你赔!不不,怎么会呢,她不是那样一个人。
他望着秋夜空中的星群,突然特别盼望还能再见到她。
殊不知——若干年后,玉凤台上,这个男人将此夜所思这些话用平静温和的语气缓缓道来,令人不由随之意动。
“我,我不是有意的。时至今日,我总得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她请他上榻,隔着桌几对坐,桌几摆着的紫金香炉正有白烟袅袅而出,无风自舞,妖娆多姿。
她道:“有时候会有人突然挡在我前面,也有人会因为我撞到他们而生气。但也有很多人会为我让道。”
她声音低缓,又道:“你跟他们不一样。”
御钧衡顿了顿,“在下愚钝,尊驾可否告知有何不同?”
她低低一笑,眼神温柔。无论她是映霜清也好,慕灵风也罢,总归是女人,要怪只能怪面前人猜不透女儿家婉转心思。
她装作冷下脸,随即又嗔了他一眼,然后合上眼,往后一靠,良久,才慢慢睁开,唇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,诸般往事从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缓缓划过。
“你喜欢我。”
◎
A fleeting dream song watch fireworks cracked water moon.
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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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何不同?
年少的时光,足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。
一场仲夏夜之梦,竟是情之所终,为此受困一世——虽不自知,但若是了知,又有何不同?
墨倾池看了看天色,暮色已降,寒风渐起,还是上楼去。
云忘归和玉离经已经到了,停电来蹭饭嘛。墨倾池面无表情地看着恩爱现场,你俩来了,无端人呢?
转身又进厨房炒菜,浮现出他俩跟他说,停电不停水不停气的,您就勉为其难地下个厨吧。
云忘归帮着离经剥了好几个鹌鹑蛋,“唔,墨总还是爱上外头买些野味?”
“是你们来得突然。”
“哪有?不是说好来家里聚聚的,停电这不赶巧了。”
墨倾池不想与好友计较,转问那些个鹌鹑蛋,“仙山一条街,怎么样?”
“五香的耶~好吃!不过……”玉离经和云忘归面面相觑,仙山?这是什么地方?
“许是你们出国太久,忘了也说不定。回家问问吧,今天我还看见法儒了。”
“亚父?”
“尊驾?”
“没准是去买叉烧包。”
墨倾池发表完最后的见解,随手披上风衣,“我再下楼等会儿,你们先吃。”
邃无端还真是个乖宝宝,不知听谁说了中小学校规,坚持儒学院在校期间手机不开机。直到天黑得一塌糊涂走在校园里,看着其他人,才记起手机里好似有个“手电筒”功能。
未接来电多得吓他一跳,他挑了玉离经的拨回去,那边也吓一跳,“你才下课么?!”
“抱歉,我去西山练剑了……”
玉离经指挥着云忘归,发了墨倾池家的定位给小表弟,“你再不来,饭都凉了。”
云忘归朝着手机喊话:“饭都不剩了!”
他借着手机屏幕荧光,发现离经小小地瞪了他一眼——呐,真可爱。
夜色中也是如此,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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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 by any other word would smell as sweet. So Romeo would, were he not Romeo called. Retain that dear perfection which he owes without that title.
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,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,罗密欧要是,换了别的名字,他的可爱的完美,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—tbc—
ps.
埋个伏笔,墨总本该是个死人。所以云玉不知道仙山,他知道。法儒引渡阴阳,故亦是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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